文/圖 梅 實
雨過初晴,乍暖還寒。琵琶王立交橋上,永遠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立交橋旁,開張才五個月的國典中醫診療中心內,暖意濃濃,安靜祥和。辦公室、會客室、診療室的墻壁上,掛滿了錦旗、獎牌、證書和書法作品,有病友贈送的,也有國家醫療部門頒發的。其中一匾牌頗有意思,上書“誰說內不治喘外不治癬,治愈此痛者乃周國典”,落款為:幾十年哮喘病康復者孔慶恕。可惜此公現在千里之外的北京,若在岳陽,我一定會找他好好聊聊。
正在會客室里看錦旗證書的時候,周國典老人疾步走了進來。老人身材高大,步履穩健,面色紅潤,聲音洪亮,耳朵、眼睛都很好使。見我掏出眼鏡戴上,老人莞爾一笑說,我現在還不戴眼鏡。我問老人高壽,答曰:80歲。
周國典老人祖籍天津寶坻,屬蒙族。到他這一代,是中醫第七代了。可時運不濟,九歲那年,父母被雙亡,爺爺奶奶領著一家人背井離鄉,跑到河北圍場縣謀生。說起河北圍場,很多人不陌生,那里曾是康熙乾隆爺一年一度圍獵取樂的地方。后來,那里的大片土地荒蕪沙化了,老百姓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周國典就是在苦難的生活中熬大的。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后,家里無錢交學費,他就上山砍柴,賣了柴又去讀書。晚上沒地方睡覺,東家借住一宿,西家搭鋪一晚。老師、鄰里都喜歡這個誠實、聰明又特能吃苦的孩子,處處呵護照顧著他。
周國典實在聰明,有時,十天半個月沒錢上學,到學校一參加考試,又是第一名。家里的醫書背完了,又找別人借醫書,背完再還回去,《黃帝內經》他能背,《岳陽樓記》他也能背。2017年,兒子兒媳陪著去登岳陽樓,站在樓前,一口氣背完《岳陽樓記》,在場的人既驚訝,又佩服。老人說,這是我初中二年級課本里的文章,背了差不多七十年了,忘不了的。
老人1959年進圍場縣御道口牧場醫院工作,當時是通過河北省中醫采風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考進去的。由于醫術高明,成績突出,他一步一步往上升,幾年下來,才20多歲的周國典當上了醫院的副院長。如日中天,春風得意的他,這時還收獲了愛情,妻子當婦女主任,頂半邊天。家里是烈屬,她的哥哥與董存瑞是戰友,是在同一次戰斗中犧牲的。周國典家庭出身富農,當時叫黑五類。他們的結合,是典型的紅與黑組合。幾年后,這紅與黑組合,經歷了一場嚴峻的考驗。那是1966年,文化大革命風起云涌,周國典因為父親和家庭出身問題,被清理出了醫院,勞動改造。造反派找他妻子談話,要她與周國典劃清界線,與他離婚,她寧愿丟烏紗帽,寧愿與丈夫一道去農村吃苦,堅決不答應離婚。他們的兒媳汪玲君談起這事,感慨萬千。她說,放在當時,婆婆頂住那么大的壓力,對公公不離不棄,確實不容易。同樣,幾十年來,公公一直把婆婆看得很重,什么事都讓著她,什么時候都尊重她,他退休后,曾經有北京和深圳的一些醫院高薪返聘,但婆婆不愿意離開圍場,周國典只好做罷,后來在當地就職于一家曾經有恩于他的醫療機構,一干就是20多年,這是一般的人也難得做到。
周國典去農村勞動改造有16年,因為醫術精湛,革委會讓他負責培訓鄉村醫生。直到1982年,時任河北省委書記高揚到農場視察,高揚患有血壓低的毛病,他老伴也有心律不齊。老兩口慕名找到周國典看病,順便了解一些情況,高書記發話了,說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幾年了,中央曾經三令五申,像周國典這類人,為什么還不給平反?于是,周國典很快就回到了醫院,官復原職,并恢復干部身份,補發了16年的工資,不久,又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提升為院長。
好一個周國典,60年來,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無論是在職還是退休,總是牢記自己的使命,牽掛著老百姓的疾苦。杏林春暖千萬家,一片冰心在玉壺。初心不改,大膽探索,勤于鉆研,攻堅克難,他的醫療水平愈來愈高,他的名氣愈來愈大,尤其在運用中醫藥治療銀屑病(牛皮癬)、帶狀皰疹、癲癇病、痤瘡、脈管炎、哮喘等方面療效顯著,聲名遠播,引得全國各地的求治者紛至沓來。
行醫60年,周國典先生精研中醫理論,融合豐富的診療經驗,多篇醫學論文在國內外醫學刊物上發表,并先后申報了九項中藥國家發明專利,截至2017年底,已有四項頒發了國家專利證書,其余五項已通過二審。
已頒發國家專利證書的是:醒腦鎮癇丸、浴痤液、速效解毒上帶消疹膏、解毒克銀丸。已通過國家專利二審并下專利號的是:調經種子丹、乳癥破癥散結丸、治療慢性心功能不全的中藥組合物、固表止癢丹、祛斑增白劑。
看到這里,讀者諸君會問,周國典先生在北方已做成了如此大的成就,為什么還千里迢迢來到岳陽?在下又有話要說了。
周先生的兒媳汪玲君,是岳陽臨湘人,2017年,她和丈夫周宇翔領著公公婆婆到岳陽一游,沒想到,小住一段后,老人喜歡上了岳陽,說岳陽的山好水好人好。說到水,老人更是贊不絕口,說老家也好,北京也好,那水,聞著,總有股氣味,喝起來澀口,而岳陽的水,清亮清亮,喝生水也有股甜味。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岳陽水好,人聰明,且長壽。用這水制藥,再好不過了。于是,老人決定,80歲南下,開始創業。他說,我要干到98歲再退休。
雖然周國典在岳陽才坐診幾個月,治愈的病人成了他最好的活廣告:麻塘一陶姓脈管炎患者,醫院診斷讓其截肢,幾個療程的外用內服在國典治愈;臨湘白羊田一位過敏性紫癜老人,四劑中藥,紫斑全部消退;君山一小腦萎縮的患者,走路不穩,全身顫抖,三個療程,癥狀消失。樓區衛生局一位職工的大嫂,十幾年頭痛病,三劑中藥,痊愈。另外周國典還用專利藥治愈了很多例帶狀皰疹的患者、乳腺病患者和被青春痘及不當治療后毀容的患者等等。
一位哲人說過,有的人,干了一輩子的事,沒有一件事能讓人記住;有的人,一生也許就干了一件事,但能讓人記住一輩子。周國典先生當屬后者,他這幾十年來就干了一件事:用中醫治病救人。我們充分相信,大江南北,有無數人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是周國典讓他們解除了病痛,重拾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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