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4日(正月十七),德州各中小學陸續開學,德開小學一年級12班一名同學的作文令人動容:“過年了,我和我的媽媽,還有爺爺奶奶一起吃團圓飯,我的爸爸是一名jingcha(警察),suo(所)以我的爸爸三十晚上沒有回家,我的爸爸為了baozheng(保證)人民的caichan(財產)安全,suo所)以他xu需)要上班。”( (
短文的作者是7歲的格格,大年初二,她在老師布置的寒假作文《吃團圓飯》里寫下了上面的話。她描述的是大年三十晚上的情景,左側扉頁上是她稚嫩的畫作:一張圓桌,五把椅子,依次畫著媽媽、格格、爺爺、奶奶,本該屬于爸爸的座位上是空的,只寫了“爸爸”兩個字。
除夕當晚,身為警察的爸爸正在執勤,而剛剛過去的正月十五元宵節當晚,爸爸也在執勤。格格的爸爸張現偉,是德州市公安局經濟技術開發區分局新城派出所的一名民警,當父母妻兒正在熟睡時,他接警去往轄區內一戶人家調解家庭矛盾。整個春節期間,因屬特殊時期,加之董子文化街燈會需執勤,他在家的時間少之又少。
大年初四晚,張現偉又在所里值班,妻子把女兒的畫作和作文拍照,用微信發給了他。頓時,他心里一陣酸楚,不知該如何回復。“不是滋味,能陪女兒的時間太少了。”正月十六中午,張現偉依舊未能回家吃飯,提到此事,他在電話里停頓了稍許,告訴記者,人民警察大多如此,對孩子的虧欠只能埋在心里。
格格的媽媽王女士經常要經受女兒的“拷問”:“爸爸為什么這么晚還不回家?”“爸爸今晚值班,不回來。”“可是他昨晚也沒回家啊?”“昨晚有任務。”“那爸爸明晚能回來嗎?“”應該能回來吧……”
張現偉陪女兒最多的時期應該是2017年“十九大”召開前期,他做了一個腿部手術,需臥床休息。那段時間,格格時常繞膝玩耍,借病而來的父女相伴時光,讓他覺得難能可貴。然而,在“十九大”召開前兩天,張現偉腿傷未愈,尚不能正常就坐,他便邁著略顯奇怪的步子開始了執勤任務,短暫的“父女相伴”隨之結束。
而正在召開的2018年全國兩會期間,張現偉“徹夜不歸”的時間更多了,每隔一晚就要值一次夜班,若趕上有任務,也需要放下碗筷,立即趕往現場。“平時,他平均一周有三天不在家住,要么在單位,要么在外執勤,我已經習慣。”王女士說,盡管女兒在作文的最后寫著“我們都要xiang(向)爸爸學習”,但心里怎能不渴望父親的陪伴。
張現偉在看到女兒的畫后,內疚感久久無法散去,凌晨3點多還未睡去,他把妻子發來的女兒畫作發到了微信朋友圈,卻沒有配以文字。父愛,向來無言,一個警察父親的心境又有所不同:“面對人們無處逃離的危難,警察無所畏懼;但,面對家人輕聲的柔情攻勢,警察無所抵抗。”德州晚報全媒體記者 張雙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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