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9月18日,曾經和牧民一道下放農村勞動鍛煉的老知青們,邀他舊地重游,回來看看。他爽快地答應了,并且提前一天到達,專門看望當年當地的那些父老鄉親。牧民同志祖籍鳳陽,但青少年時代,是在宿城度過的。他自幼隨父生活,在這里入學啟蒙、長大成人,開始走向社會,早把這里作為自己的故鄉。宿城,是他魂牽夢繞的地方。
17日上午,他從省城獨自駕車趕來,沒通過市里任何接待部門,直接住進皖煤賓館一個普通的標準房間。午餐后,沒有休息,即開車帶著中朝等老同學一同前往曾經度過兩年多青春時光的欄桿鎮大旺町村。次日上午,又逐個登門拜訪母校的老教師和老校長們。因為需要照顧家中92歲的高齡老母,下午便匆匆返回合肥。
那天上午早飯過后,我應約前往賓館看望牧民同志。鑒于他們確定9點鐘集合出發一起去拜望師長,我們僅聊了半個多小時。他說:宿城變化很大,當初這里是荒郊野外,現在已是繁華鬧市。高樓林立,馬路縱橫,許多故地,已找不到原在何處。鄉村公路也修得很好,當年前往欄桿,需要奔波半天時間,現在全是柏油馬路,來回個把小時就可以了。農村變化也很大,土墻草房已不多見,大多是磚墻瓦房,群眾生活也有明顯改善。見到許多七十來歲的老人,相互都還能直呼其名,暢敘家常。這使人感到異常親切,時光流淌了半個世紀,而心底的那份情感,還如同當年一樣,純樸熱誠。年輕人大多外出打工,留下的多是一些老人與小孩。空巢現象普遍存在,環境衛生有待改善。這些,都使我們感慨不已。
我與牧民并非同學,也沒在一起共過事,因在人大工作期間,我與其父淮舟老人多有交往,和他自然也就熟識了。過去看望鄭老,老人曾多次留飯,有時保姆不在,正巧牧民在家(時在六安市主要領導任上),他便親自操櫥,炒菜做飯,讓我們邊吃邊談,最后才上桌敬酒、就餐。給我的印象,他非常仁義,十分孝順。
鄭老去世之后,我們仍保持聯系,時常互通電話。其中一次,我說到吉林畫家王勝夫先生為鄭老制作了一幅畫像,已在博客上發表,請他看看。不久他來電說,已在百度上搜索看到了,非常不錯。老人晚年身體不好,長期臥病在床,但在人們心目中,鄭老還是圖片上的那個樣子,儀表堂堂,落落大方。他在手機上轉發給許多親朋好友,大家也認為形神兼備,非常逼真。還有一次,他在上海和我市駐滬辦主任盧建同志碰到了一塊,不知怎么忽然談起我來,都說很熟、很好,便當即撥通了我的電話,聊了一番。他說:經常想到宿縣,抽空一定要去看看。不必驚官動府,一切輕車簡從,和老朋友一道隨便走走看看,嘗地方美食,話天下古今,此愿足矣。由此,我想起中朝同志講過的一件陳年趣事(他們是鄰居,發小,小學中學同學,又一起下放到同一個村莊,住同一處房子),牧民在團省委做領導的時候,有一次來宿檢查工作,公務之余,他讓中朝騎摩托車帶著探親訪友,逛宿城、品小吃,真可謂瀟瀟灑灑,隨心所欲不逾矩。
牧民同志1973年大學畢業之后,曾在多地多個部門工作,擔任過合工大團委書記、團省委書記、地市委書記,最后從省政協副主席兼省委統戰部部長位子上退職休養。作為一位省部級干部,能夠一貫保持平民意識,低調行事,這正是我們共產黨人的傳統作風,是我們黨團結與依靠群眾、戰勝一切困難的根本力量所在。我們的黨員干部,如果都能這樣,那么,我們的國家一定會政通人和,興旺發達,并將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林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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